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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述一位憂鬱個案的療癒歷程 (桃園 優質身心科)

L ,四十出頭,未婚女性,專業人士。 由友人介紹來跟我進行會談 ( 心理治療,心理諮商,心靈療癒, whatever) 在初談中我便瞭解了,她已經在身心科門診就醫,並持續服用抗憂鬱藥物與安眠藥物等長達五、六年的時間。除此之外,近年來,也有些近乎酗酒的情況。 她告訴我,某醫學中心的精神科醫師給她的診斷是憂鬱症,但從會談中,很快的就可以瞭解,她這幾年來的憂鬱狀態,其實乃與其在親密關係上所遭遇的狀況有著密切的關連,她低落的情緒其實乃是在一段不忠實的關係所經驗到的欺騙與背叛,以及好不容易結束那段關係時一時無所適從的狀態 … 等所導致。 對於像我這樣的一位精神科醫師來說,憂鬱的成因,簡單來說,分成兩類,一類是生理性的憂鬱,另一類則是心理層面的因素所導致的憂鬱,而 L 的狀況明顯的是落在第二類的範疇,至於這心理層面的因素所導致的憂鬱症,自然應該是透過心理或心靈層面的處置為主要的療癒之道,而不是忽略其內心世界的所遭遇的困境,而一直投予抗憂鬱藥物或安眠藥物等。 L 與我的心理治療療程展開後,並順利進行著 ( 所謂的順利當然不是不痛不癢的,尤其對個案來說 ) ,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已經能夠不再需要服用抗憂鬱藥物了,在飲酒方面也做了適度的節制,工作上的功能亦逐漸恢復,再接下來,我們準備慢慢的把安眠藥也給減掉。 做為一位有 29 年臨床經驗的精神科醫師,我從不反對適當的開立抗憂鬱藥物或安眠藥等處方 ( 甚至認為自己在開藥方面的能力也是高明的 ) ,但我反對不去針對憂鬱或失眠的病因做深入的探討與處理,而只是年復一年一昧的開藥。 有許多因為心理層面的因素所導致失眠與憂鬱的個案,其憂鬱與失眠乃是反映他的人生出了某些狀況的一種表徵,當能夠協助個案面對與處理其人生的問題或困境,再假以一段時間的支持、陪伴與引導,讓個案逐漸走上復原之路,有許多憂鬱或失眠的個案,其實最終是可以不藥而癒的。 是為之記,並與可能有類似境遇的朋友們分享。 文章參考: 關於憂鬱症的診斷病因與治療 再談憂鬱症的成因與治療 讓憂鬱的患者得到適當的治療與協助吧

後山精神醫師的雜感與邀請

離開公職之後,有一段時間前往北部的某間醫院去進行人力支援,包括禮拜六的門診一節。 那一天,門診輪到了一位約六十歲的女性患者,她走進門診很自然的坐上椅子,但特別的是,她並未將頭上所掛的耳機拿下,目光大多時也繼續投向手機的螢幕。這是我與這位女士的第一次相遇。 這種畫面,我其實不太常看到,我是說,進診間後,還繼續聽耳機看螢幕這類的。而不難推測,這顯然是她過去看診的慣性動作,我瞭解了一下,個案已經拿藥約有十年之久,而她來這家醫院拿藥也有約兩年,所以,顯然,她已經在過去這幾年裡面,被“訓練”成如此:拿藥就進診間乖乖的拿藥,不要吵醫師,也不要期待有甚麼對話,醫師開藥,我靜靜拿藥就對了,多麼合作的完美病人啊。 所以,當她感覺到我在跟她說話時,似乎還愣了一下,我看了看她所服用的藥物有抗憂鬱藥與安眠藥等,便問了問有甚麼事讓她心煩的嗎,結果,個案從有問有答,到了後來,甚至變成了心中有話不吐不快的狀態,她離開診間前,我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並跟她解釋到,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家醫院看門診 ( 雖然是個案第一次遇見我,但正好我來這家醫院支援的時間已經期滿了 ) 我簡單的跟她提到自己在花蓮有時會舉辦講座,其中乃會談到有關憂鬱與失眠的問題,不過要她從基隆下去花蓮,顯然有些麻煩。 個案收下了我的名片後,拿了處方簽便走出診間,但不久又走了進來,問我說剛剛給她的名片是否有留在診間,我說印象裡她好像收起來了,她便又摸索了一番,確定找到了,才又離開診間。 這個案,我估計再見到她的機會應該不高。但她就像其他不少長期在服用抗憂鬱藥物或安眠藥物的病患一般,至少其中有一部分,其實需要的是更多心靈上的關注,是多一些的談話與瞭解或是可以傾訴的對象,或是一些指引與解惑,而不只是每個月一次,年復一年,卻只是單純重複拿藥動作的就診年資。 其實,我在心靈講座中,最想做的,乃是台下坐了上百位可能長期服用抗憂鬱藥物卻效果有限,或長期必須依賴安眠藥物的病患們或個案們,又或是總覺得人生並不快樂的朋友們,讓我好好的跟她們談談憂鬱的各種成因,以及哪些憂鬱的個案需要的是藥物治療,又那些服藥後效果並不彰顯的個案們,他們所需要的又是怎樣的協助或引導呢。而對於那些必須長期依賴安眠藥物的人們,我也想要跟他們好好的聊聊那些可能可以讓失眠逐漸不藥而癒的方法與途徑,在那可以讓我對你暢所欲言的講座中